佳音巷元宵特辑|也说元宵

金彩云客户端>时事 沈思源
2022-02-15 08:48

无限金华客户端2月15日消息

也说元宵

作者:雪清扬  朗读者:周咏红

(点击音频,一起聆听。)

近日,群里接二连三有人在晒汤圆,禁不住诱惑。下午立马揉粉剁馅做汤圆,下锅起碗,热腾腾地吃上了。

老妈隔三差五也会做汤圆,不知为啥,总吊不起我的胃口。每逢妈妈问:汤圆要吃不。必答:不要!

并非老妈做的汤圆不合口味,也不是我嘴刁舌尖,更谈不上汤圆不是我所爱。无非平常丰衣足食,对饮食反而不大讲究,饺子面饼等等想吃俱可随手拈来,无需翘首企盼。如此,便难萌生对某种食物想要大快朵颐的欲望来。

年少时,总以为元宵节必吃汤圆,汤圆必定是咸口,馅必定是豆腐鸡蛋细油渣加少许小葱馅。及至某年到金华,很诧异元宵居然是甜的芝麻白糖馅!

老妈不善做美食,做汤圆却有其精妙之处。

油渣切得碎碎的,远远就能闻到香味;萝卜水嫩水嫩的,入水焯熟断生,挤出多余的水分,切成丁;豆腐不能太嫩,也不能过老,嫩豆腐水分太多,容易破皮,老豆腐太老,吃口柴;鸡蛋也要不老不嫩,恰到火候才成。如此各切成丁,再拌以细细的翠翠的小葱,馅料就备齐了。

猪油是年猪上的猪肥膘和板油大锅熬。油渣在八分干的时候就捞起,顺手撒上一撮细盐,滋噗滋噗地冒泡,顾不上烫,拎起一两块放到锅沿,等不及热气过了,就往嘴里送。“咔呲”,油渣还能在嘴里发出响亮的脆响,香气在口腔蔓延,回味。唇齿之间满满余香。咸香!

大锅大火,水也必须多,煮透,煮出的汤圆清。

另备一碗,加生抽,舀上一瓢熟猪油,再放进小葱,待水开,沸水进碗析开。这碗即是浇子、浇头。

一溜儿青花瓷碗放在锅沿,每碗先捞上五六个汤圆,汤少许,再淋上浇头。圆圆的汤圆在琥珀色汤里隐约沉浮,碧绿的小葱星星点点。老妈做的汤圆个大,一来图省事,二来大和小一样能填饱肚子,个大馅更多。而我对老妈的粗制滥造也不以为意,反而后来见到个小如鹌鹑蛋的元宵十分惊诧,汤圆居然能做得那么精致细腻!

 吃汤圆也颇有讲究。急不得,否则一口咬去,汁水四溢,烫嘴。而我喜欢吃一口汤圆,撮两口汤。如此糯米的黏配以清润的汤,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

老家有一种糯米制品,红红的,圆圆的,里面是芝麻红糖馅,东阳土话俗称“杨梅”。大概是取其形似杨梅之意。不曾去考究,这也是我吃到杨梅水果后的臆想,断章取义罢了。“杨梅在东阳红白喜事,婚丧嫁娶都少不了。红红火火,甜甜蜜蜜。

 所谓“杨梅,不过是汤圆外面滚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红色糯米或粉干碎,上屉大锅蒸熟,红红的点点泛着糯米特有莹润的光泽,煞是好看!

除夕夜,老妈会做上一屉蒸杨梅。杨梅是汤圆的衍生物,烹饪上稍有差别而已,不过味道各具千秋。

蒸杨梅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是老妈独创。老妈的杨梅,明显地偷工减料,省却了外皮的红糯米,就白白的一团。戏称“白杨梅”,更确切地说是“蒸汤圆”。吃腻了甜蜜蜜的传统杨梅,再来上几个咸咸的杨梅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老妈蒸的咸杨梅是豆腐萝卜丝加少许肉馅。萝卜丝豆腐软嫩,与润滑软糯的八月米粉十分地契合。入口绵软,不失韧弹。

窃以为这萝卜丝豆腐肉馅的杨梅是老妈的独家秘制,老妈也如我一样,会福至心灵来点不同寻常的吃食。及至在群里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见众多贤惠的金华妈妈们的元宵多是以萝卜丝豆腐香菇肉为馅,才明白这配方并非老妈独有,或许吃货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此搭配相得益彰,外皮与內馅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老家的农历年除了走亲访友,最让我期待的是迎板凳龙。若说除夕和年初一的炮仗和烟花是年拉开了帷幕,粉墨登场;年十三的板凳龙就是这场大团圆喜剧的收笔。大红的幕布缓缓拉拢,年的余味尤绕梁未绝。

春节的余味尚在空气中氤氲,板凳龙的脚步紧接着而来。年初八,忽闻由远及近的锣鼓喧嚣,伴随着零星的鞭炮。“偷龙头竹了,偷龙头竹了!”呼朋引伴奔向锣鼓响彻的方向。目随着载着拖地毛竹的车子渐行渐远,一阵阵失望袭来。老妈所言的今年村里不迎板凳龙的传闻已是事实。这龙竹是邻村的,毫无悬念地勾引起我无限怅然。

灯是春节完美的收官。数日的阴雨绵绵多多少少冲淡了年的气氛。在我眼里心里,热闹的年,幸福的年,必是和三五阔别的好友或三四久违的闺蜜在艳阳下,支一张桌子,架四条方头凳。摊上一副牌,几杯清茶,一碟瓜子,暖暖的一午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逝。及到炊烟袅袅升起,各种香味扑鼻而来,才恋恋不舍起身,回家吃饭。

老家没有“元宵”概念,汤圆既是元宵。元宵夜,手托一碗汤团,跟着锣鼓声去看停在大路上的等待结板的板凳龙,是每年元宵夜一景。在板凳龙红红的灯光辉映下,莹白的汤团在青瓷碗里若隐若现,香气不绝。如此良辰美景才不负欧阳修先生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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