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金华客户端12月3日消息
澧浦古街
作者:胡图 朗读者:海涛
2021年的初冬,我受邀参加《一方水土,一方人》澧浦文化交流座谈会。会议前,我来到了澧浦古街的巷口,看见斑驳的古迹遗存时,仿佛历史打开了一扇门,邀我进入。我虽不是澧浦人,但早听说过澧浦的积道山和明清古街,但均未一睹古街真容,每每谈及,引以为憾。
今有机会走进澧浦古街,如同向历史的纵深处漫步。分上街、中街、下街的古街,均由青石板铺就,或横或纵,或大或小。两旁明清风格的古店铺的“排门”建筑,也许没有多少是明清时代留下的,但也古朴典雅,青砖黛瓦,颇有江南小镇的韵味。在晨阳下,在古街暗黑色调的中和下,也柔缓了许多。我想,如在雨季,小雨细密,青石板在雨水中发散着清幽的光亮,有一佳人,撑油纸伞,由远而近,脚印轻叩,还有琴声悠扬,那真正是江南古街的写照。
早晨的古街游人不多,三三两两悠闲自在,漫步古街,或买一付大饼油条,呷一口热腾腾的豆浆;或捧着厚厚茶垢的茶碗,宽慢地喝着早茶。过街的或购物的,均轻言细语,喁喁而谈。有几家店铺排门已开,箍桶、补鞋、剃头等艺人各自忙着活计;老屋的主人,坐在门前,平静而祥和,成为古街的风景。还有几个游人,把照相机、手机选择不同的角度,定格了澧浦古街的风韵。
冬日寻常的暖阳下,四五个老人,拢坐在墙根下,嗑着瓜子,或将火篮子置于两腿间,兴起时,在古街的那一头,也能听到他们一片笑声,他们笑着,眯合双眼。逸我以老,驰求尽息,真是孩童般简单明净。也许他们没有惊世伟业,少有浪漫青春,时光在生命里只是轻轻一蹑,就这样过来了,他们的一生,或许也将是我们的未来。
在老人的指引下,我在阡陌的巷道穿行,在古街之南有一口如葫芦状的大池塘,萦贯东西,回廊曲折,湖面如镜,又如一轮明月横亘。静静的水塘中间有水堤相通,水面约十几亩,像一块无瑕的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倒影着鳞次栉比的民居小楼,栏栏花木,微波粼粼,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池塘边的柳树上,早有鸟儿啁啾鸣唱,啘转互动。池塘透出的是一种清纯,没有沾染嘈杂或者霓虹,最多领略到的是炊烟和云雾,在春梦一般的生活状态里,饮的是甘露,泊的是淡雅,诗一样让人想念。
几经打听,几经迂回,我终于寻找到让我梦寐萦怀的“植槐堂”。植槐堂位于澧浦村村中间,立在那里,雍容尔雅。整座厅堂气势恢弘,结构保存完整。厅堂坐北朝南,前后三进,门厅面阔三开间,两天井,左右厢房各十间。正厅与厢房用走廊隔开进深七檩,8根又粗又高的木柱支撑起中厅梁架,牛腿、雀替、梁护步和冬瓜梁等都雕刻精美。单檐两层建筑,后檐出廊,其中明间敞开作为通行所用,两次间装修青石板镂空的槅扇挡壁和石雕的隔窗,上面青石雕饰的图案精妙绝伦,呼之欲出。
早已听说澧浦的王氏大多是北宋初年王槐的后裔,他是从义乌凤林迁过来的。王氏祖上有个叫王佑的,是北宋丞相王旦之父,为勉励子孙立志求进,以槐树象征渊博的学问和崇高的地位,便在庭院中手植三株槐树。这也许就是澧浦植槐堂的堂名由来。如今植槐堂中厅已修缮,而前后厅依然残垣断壁,蛛网乱织,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不免让人心酸。而厅堂依旧沉默着,耐着性子,在每一个白昼,每一个夜晚,期盼着主人回归的脚步。
走出古街,我留恋回眸,恍惚中仿佛听到市井繁华的喧嚣声,一直在萦绕。如今,澧浦古街如煮开了一壶毛尖绿茶,醇香飘荡如烟,从几百年以前飘来,又向以后飘去。是啊,古街气定神闲,早已没有了明清时期的繁华与嘈杂,只有赫灵庙的暮鼓晨钟,每天在耳畔悠扬;只有明清古街的青石板,每天叩响时光的脚步,从历史走向未来!
来源:金华广电融媒体
编辑:吕米泐/责编:沈欢/监制: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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