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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巷】青春骑着白马来

金彩云客户端>头条
2021-08-23 17:19

无限金华客户端8月23日消息

聆听美文,在声音的节奏中,我们捕捉生活的乐趣。

让我们约会“佳音巷”,约会无限金华的动听呈现。

今天的读书时间,让我们一起聆听杨钦飚的作品《青春骑着白马来》,由金华广电总台主播中原为您朗读。

点击音频,一起聆听↓↓↓



作者:杨钦飚

杨钦飚,字志杰,号龙溪潮裔,浙江浦江人,工商管理硕士,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浙江省散文学会会员,杭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网》特约编审,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华东诗苑》编委,浙江大学校友企业家同学会执行会长兼秘书长、浙江大学校友企业家文创协会顾问,著有散文集《江湖左岸》(人民日报出版社),执行主编有《浙十年 求是路》(人民日报出版社)。





青春骑着白马来

人到中年,总习惯在夜阑人静时回忆过去。儿时游戏,豆蔻年华,人生感悟,还有故乡母校。母校,在我心目中,就好像是一个心灵的故乡。也许多年过后的不经意回望,会隐约有种温柔暖人的力量在召唤着我。不管何时回想起,她都会带给我无以言喻的或强烈或朦胧的精神眷念与幸福感。

——题记


很多次,想要坐下来,好好写写过去的故事。可每次提笔,空荡的心里,却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正好趁着今年这个人生历史上最为特殊的春节长假,窝在家里,打开尘封的记忆,把流年想起。于我而言,那是一段极其珍贵的记忆,我生怕笔下的文字说不清当时的美丽,道不明曾经的青春岁月。

那是一九八七年的秋天,我到了上高中的年纪。在浙江中部的浦江县白马镇有一所创建于一九五八年的白马中学,这就是我即将前往求学之处,也是这段故事开始的地方。

高中的生活对于一名学生而言,既千篇一律又与众不同。

十七八岁的男孩,浑身上下都好似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那时候的我,可能是这一生中最好动的年岁吧。虽身在小小的学校,但少年们心中满腔热血与无畏,这是多少试卷也压不倒的独属于少年人们的赤诚和勇敢,是多少年后回头望会喑哑失笑却又无比怀念的纯真和美好。

那时候,武侠剧《绝代双娇》和剧院里播了又播的电影都是当之无愧能够引诱人逃课前往的“塞壬”女妖;那时候,也会因为蒸饭淘米、早起洗漱、食堂排队等问题留下与人“激情决斗”的场面;那时候,把聪明劲儿都用在了和老师斗智斗勇、和家长玩猫鼠游戏上了。如今想来,这些小小的“混蛋”事儿,件件琐碎却顶顶有趣,大概是那个年代我们无别处发泄却不伤大雅的青春期的叛逆吧!

那时候,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呢?不外乎食堂的饭菜和课后的球赛。

我们学校的食堂,分为学生和教师两个窗口。学生们这边的菜,大概是厨房师傅对这江南烟雨清淡雅致的韵味悟得透彻,并且还运用到做菜上了,所以这饭菜一年四季也见不着几次油荤,单调又无味。那瓷菜盘里暗红色的油汤上明晃晃地飘荡着六七个小油豆腐,二毛钱一碗,是我们这些身陷“寡淡”的好吃鬼的救星。而老师们那边的菜呢,这可就让人眼馋、嘴馋了。他们的窗口人少不说,每一餐都有大块大块的冒着千里香气的红烧肉,色泽晶莹剔透,肥瘦适中,四毛伍分一两!每每看得我们啊,那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嘴巴是直流口水,一脸馋样。虽然那时候父母给的零花钱不多,但是晚自习结束后,犒劳那又咕咕叫着的肚子的两个包子钱还是有的。

老人们说,要能吃会动。春光烂漫,草长莺飞;夏木繁荫,骄阳似火。校园里再没有比操场更加耀眼的地方了。篮球架下,少年们一个个劲头十足,热血沸腾,进一个球比作业拿优还兴奋许多;若是碰到旁边好巧不巧地站着几个女同学,那就得更加投入和拼命了,如果发挥失常,恐怕只得比平日里更添几分懊恼了。

那时候,我最爱的也是打篮球。在天气好的日子里,叫上三五同学,去纵情挥汗一场,别提有多恣意畅快了。当然了,也不是只和本班的同学一起打球。学校每年会组织班际篮球赛,球技稍好的男同学自告奋勇地上场,余下的同学自发担任拉拉队的角色,在一旁加油助威,好不热闹。每每到这儿就成了一个班级为捍卫集体荣誉而最为团结的时候,因此为比赛结果而与其他班的同学争得面红耳赤甚至肢体冲突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记忆里也曾和老师们切磋过球艺,于文统、陈天桥、杨争胜、魏春生、张春生这些年轻老师们,各个都是既能在三尺讲台上教书育人,又能在球场上一展风姿的好手。这种关键时候,我去哪儿呢?因为我那时候个子还不算太高,没多少上场的机会,又不愿只当个旁观者,机智如我就选择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裁判!

那时候,我们学校有冬天早上出操晨跑的规矩。出校门,沿着浦郑公路一直往夏张村方向跑,到达村口,再原路折返回校。冬天的被窝对于上学时期的我们来说,其难分难舍程度可想而知,起床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愚公移山呐。每天早上起床铃一响,体育老师那急促的哨子声就会紧跟而来。那些动作慢的同学因为受到催促或斥责,还常常与体育老师起冲突。至于冲突的后果嘛,自然就是在班级评比的时候被扣上几分。我不喜欢跑步,时间一长就找到机会偷偷懒,从田间小路抄近道提前到达村口的折返点,再趁着老师们一个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插队溜回自己所在班级的队伍。

那时候,我们也是要住校的。高一学年,我们班和另一个班的男生共同住宿在一间由旧教室改造而成的大通铺房。半夜里,不是这个人在咿咿呀呀地说梦话,就是那个人在磨牙。若是睡眠比较浅的人,那可别太想有个安生觉了。不过时间一长,互相磨合,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那时候,我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自由而浪漫的时间。下午放学,晚自修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常会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去离学校不远的浦阳江边溜达。浦阳江上有一座合济桥,我们就一个挨着一个趴在桥栏上,有时也站在岸堤上,朝合济桥上下游凝神张望。傍晚时分,太阳将落未落,在最后一抹斜阳里,光静悄悄地透过桥洞,将歇未歇地低语着。和着远处的晚霞,不论是朝上游望,亦或是往下游眺,处处都是一幅好光景的模样。好友们笑着闹着,百无禁忌什么都可以说,想想现在,生活学习倒也充实安稳。哪家路边摊的味道还不错,哪个班的女生和男生关系比旁人好,作业习题哪道不太会,还有多久放寒暑假?一切寻常。亦或是聊聊未来,天南海北地畅想着,急切又期待地想要变成大人的样子。殊不知当下的日子,无拘无束的,才是最幸福。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自修课都被我用来练钢笔字、刻印章和写小诗了;我还记得,那时候的运动会分外热闹,一个人夺得好名次,全班都跟着激动;我还记得,那时候校园里的两口井,井边欢声笑语似乎一直不曾断过;我还记得......

后来,少年长大了,毕业了,到了该离别说再见的时候了。

走出母校的脚步,仿佛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分号,从此,告别了一段纯真的青春,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一个充满幻想的时代……

再后来,我参加工作了,有了女朋友,女朋友后又成为了我的妻子,她的家乡就是白马中学所在地。每当我陪着妻子回娘家的时候,我总会抽时间跑到白马中学再去逛一逛,看一看。

等我离开家乡来到省城后,回去的机会和次数渐渐就少了。突然某一天,我从别处听说因为教育改革,白马中学被裁撤了。而那曾经站满少年们的合济桥,也倒了。

2019年国庆,应家乡政府之邀,我回浦江参加了一个大型会议。会中恰逢浦江的两所高级中学八十周年校庆,与我一同参会的很多朋友都回自己母校欢度校庆去了。而我却无处可去,无校可庆,心中满是酸楚和失落。

原来,故事早已匆匆写下结尾,没有留给我们一个同寻的机会。原来,那些在日落下悄悄余下的心愿,早已有了注定的答案。原来,相聚的最后一站,我们都默契地不曾提起。从骂骂咧咧抱怨着走进校园的那一刻到最后流着泪不舍地离开,我们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段经历的可贵之处。

那些比星辰更加耀眼的记忆,如野草般生生不息;那些年共同并肩的人啊,感谢你们曾温暖而美好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青春骑着白马来,至此处,挥手别;江湖再会,道声珍重。


朗读者介绍

中原,金华广播电视总台新闻主播,金华市宣传文化青年英才。主持《金广早新闻》、《金华新闻联播》栏目,浙江省朗诵协会会员,金华市朗诵协会会员。



来源:金华广电融媒体

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编辑:沈思源/责编:沈欢/监制: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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